翌日。
纪彦睁着惺忪睡眼醒来,彩色玻璃窗里透过的朝阳在屋内折射出一道漂亮的线条,直直照耀在他的脸上。
他抬手揉揉眼,宽大的衣袖袍子从他尖细的下巴上略过,挠的他脸部痒痒的。
他看了身上那月白色的长袍。
想起昨晚吃烧饼的情景。
阿姆忘记炉子里现烤的饼子,结果最后一锅出来的时候,那金黄的烧饼变得黑黝黝透着一股燎烟味。
熏得整个厨房都是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儿,房间狭小,本来烧火炕就很热,这下烧饼烤糊了之后就更加热了,一时半会将他们几个给呛得够受。
最后三个人忙里忙外的将那些糊烧饼给处理了,晚饭也损伤的差不多了。
幸好后来普塔及时回来,手里拎着一个大铁皮桶。
原来,普塔出去办事,遇到了隔壁的熟人,对方在尼罗河里钓了几斤河鱼跟罗非,送给了他。
这才让晚饭不至于落单。
自己那身衣物昨天被烟熏得一股焦味,已经褪了下去,热情的阿姆给他拿过去洗了。
现在他已经换上了埃及的本土服装。
纪彦觉得这样也挺好的,毕竟已经离开了二十一世纪,在穿着现代化的服装可能会跟这里格格不入。
这身月白长布泡还挺舒服,应该是纯棉的料子。
下床,穿好凉鞋。
凉鞋脚底用纸莎草编织,上面用铝制的金属镶嵌加固,然后在金属上在绕上一层布条防止磕脚做成的露趾凉鞋。
这样做的鞋子相对结实很多,金属做鞋面加以布条做装饰又防脚皮手上磨损。
古代的埃及人还是很聪明的。
踩着低帮鞋拖,走下床。
迎面希罗已经推门而入,看见纪彦起床,笑的灿烂:“纪彦。”
纪彦迎上去,摸摸他的头,小孩的头发很细腻,摸在手中既光滑又柔软,今天希罗换了一身葡萄色缎袍,下身着一条深灰色长裤,脚踩拖鞋,头上的包巾也换成了格子条纹,眼角画着浅浅的眼线,手臂带着一条银色手环上面纹着繁复的图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