汀兰苑内,长长的烛蕊,扰的烛火跳跃的欢快,连带着捧着书卷,坐在玫瑰椅上的云舒也分外燥郁。

    频频侧目,往净室撇去。

    暗搓搓下了决心,这等苦差事,以后还是亲自来做,就不劳累小丫鬟了。

    时间像被无限拉长,某一刻,突然净室的门又毫无预兆的“枝呀”一声被打开。

    阿古额前有些湿气的碎发,随着开门带动的细风轻轻晃动,眼帘不自觉眨了下。

    玲珑身姿在月白寝衣中晃荡而来,瓷白的肌肤,随着烛火的靠近愈发染上惹人的光圈。

    失神的云舒,手中的书啪嗒掉落在地。

    绿萝退至屋外,关上门。

    云舒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如玉的脸庞,低头急切到爆裂的吻上菱唇,灼热的手抚上腰-际烫的人心惊,迅速撩起一身的燥热。

    轻解罗-裳,地砖上有凌乱的衣服一件件落地交叠在一起,墙上有缠-绕在一起的身影,纱账轻摇,金钩在烛光下泛着暧-昧的光泽。

    随着最后一抹粉色摘下,云舒想,他大概见到了世间最让人血脉喷张的景色,爱不释手的一寸寸由上而下摩挲,宽大的手掌被极尽的柔软撑满时,门外忽的传来喧闹吵嚷。

    男人在兴头上时,启能刹得住,不自觉拧住眉头,只想不管不顾的肆意揉弄濯取激情,偏外面的人冲破阻拦,戚戚然又焦急的喊起,“少爷,少爷,少奶奶绣鞋遗落在池塘里,偏又找不到,您快去看看呀。”

    饶是云舒再急切,此刻也做不到正妻有生命危险,自己在这春-宵一刻,立刻拉过锦被将人盖好,边穿衣服边安慰道,“外面风寒露重,你就别起了,沈昭不会有事的,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阿古“嗯嗯”应了两声,乖巧的裹在被子里,看着云舒出门,神识跟着去看戏。

    沈昭真的淹死才好!

    只是,大抵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云舒三两步便行至门外,免了画眉的礼,脚步生风并沉声问道,“怎么回事,细细说来。”

    画眉是早晨沈昭刚提上来的贴身丫鬟,此刻使劲跑着才跟上云舒的脚步。

    喘着气道,“主子用完膳,去园子里消食,见池塘里的锦鲤游的欢快,想喂鱼,便让奴婢去取些鱼食,谁知奴婢取了鱼食回来,主子却不见了,只剩一只绣鞋飘在池塘里。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那鞋是沈昭的吗?发现鞋子多久了?”云舒问道。

    “确定,整个府上,只有主子的秀鞋上镶了珍珠。时辰约有一盏茶了。”画眉顿了顿又道,“我第一时间便已寻了最近的小厮下水寻找,可惜一直都没找到。”

    话毕,两人也到了池塘边,几十个丫鬟婆子举着火把,将岸上,池塘里照的灯火通明,池塘里,十几个小厮在潜水,时不时冒出头呼吸一口新鲜空气,继而又一头扎进水中,漾出一圈圈水纹涟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