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说小时候。”沈若榴一把挣脱,立刻离凌易好远,“小时候你总欺负我这是事实吧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结果如何,那你小时候就是欺负我了,还不准我说几句啊!做人可不能那么霸道!”沈若榴说着站直身子,“我们把话说清楚,小时候你为什么总欺负我?”

    “秘密。”凌易说完坐下,“你就当那时候我是小孩子不懂事,做事不分轻重好了,何况,我也是帮过你的,小时候咱们俩偷溜出门,遇到坏孩子想欺负你,我可是为了保护你受了伤的,还有咱们俩和大哥他们出去玩,遇到拍花子的,我是不是保护了你,我当时可是狠狠咬住他的腿,任凭他对我拳打脚踢,我都不放手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那次是我拿石头把他砸晕的,算起来,是我保护了你。”沈若榴当然记得这些事,而且记得更清,“那你后来为什么再也不理我了?即使和我说话,语气还那么冲?”

    这是沈若榴一直不明白的事情,好歹也算是一起长大的,没有爱情也有友情嘛!他倒好,一声不吭,他们俩就成了陌路人了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人长大了,总是会变的嘛。”

    凌易绝不会说当时是被那群狐朋狗友忽悠的,他那群狐朋狗友一直在他耳边叨叨,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总和女人混在一起,这样会被人耻笑的,就这样,当时少年的他居然还信了,也许是那该死的自尊心驱使,他就这么与沈若榴一刀两断,不时还挖苦一下她。

    后来,沈若榴的性格越来越沉稳,成了他母亲的得力助手,丝毫没有了小时候的影子,让他觉得陌生了,也就更不想和她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这样啊!”

    沈若榴没再继续问下去,回到座位上,继续练字。

    看到沈若榴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,凌易突然有些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何朝沅也不知到底有什么意图,有事无事便来找沈若榴,沈若榴一直提防着,言辞间也很疏离,但耐不住何朝沅来的勤。

    沈若榴心中其实有了猜测,但迟迟不敢下定论:这人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!

    而凌易基本上除了晚上睡觉,教沈若榴念书写字,其他时间都在船头坐着看风景,沈若榴本来跟着他,但因为前两天两人聊着小时候的事有些尴尬,最近的相处都显得不自在,话都变少了。

    “凌公子,今日惠风和畅,怎么不见凌夫人?”

    何朝沅见今日沈若榴没有和凌易在一起,便主动过去和凌易搭话。

    凌易头也不回,只是看向远方,“她近来身体不适,不宜吹风。”

    “身体不适,那不如让郭大夫来看看吧?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她只是有些不适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凌易话音刚落,何朝沅摇摇头,“凌夫人看着柔弱,如果身体不适还是让大夫瞧瞧吧,不然传出去,会被人说闲话,说你们夫妻感情不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传出去?被谁传出去?”

    凌易回过头,眼睛直直看着何朝沅,何朝沅一笑,“我只是假设,当然不会有人传出去了,这里不就你和我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