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佳被气笑了。
他笑了好一会儿，终于后知后觉这是又一次被谈崩了的协商。师出无名，他无法对外给出一个要和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人离婚的理由，也无法让孟津妥协。
他绕着沙发转了好几圈，强迫自己平静下来：“你好得很。”
徐佳又抽了一根烟，成片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，使他看不到对面男人的表情。他轻笑一声，风轻云淡地继续：“不过你总会看到的。”
徐佳如愿以偿地看到孟津破碎痛苦的面孔。
徐佳说到做到。孟津搬到了次卧，折磨自己一般夜以继日地听徐佳和新情人的做爱声，两人的低喃，情人的撒娇，徐佳的哄……
他经年的听话温顺，换不来徐佳的一个哄。
孟津提前请了年假，就这样待在家里，给两人做饭、打扫卫生，像个真正的佣人那样，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。
他不是佣人，也克制不了自己的痛苦。长时间的崩溃情绪堆积之下，终于还是到了他身体的极限，使他在一个雨夜发起高烧来。
到次日早上被徐佳发现的时候，他已经人事不省了。
输了一上午液以后，孟津才渐渐恢复清醒。他无暇再去嫉妒眼前人，虚弱地开口问：“徐佳呢？”
那少年只是看着他不说话。
孟津咬了咬唇，试图协商：“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好不好？你别让他跟我离婚。”
少年嗤笑一声，像在嘲笑他的荒谬：“你觉得我能管的了他？”
他又摇了摇头：“你没有可交换的筹码，我也不是为了钱，更没想过让你们离婚。”
孟津几乎有些愤怒：“可他是为了你！”
“为了我吗？”少年看着他，低声重复质问：“为了我？”
孟津丧气地垂下头：“他喜欢你，我知道的，他喜欢你。可是他不喜欢我，如果没有这段婚姻，他看都不会看我一眼的。你帮我说说情好不好？”
少年摇头：“你知道我说服不了他。”他摊手，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：“即便可以，我也不想帮你。”
孟津咬了咬牙，再次问：“徐佳呢？”
“想通了？”徐佳推开门：“找我？”
孟津剧烈地咳嗽起来，脸上苍白一片，像被气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