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,宋阮郎外出六七日,再回来便是中秋前,宋兰儿与项富春来家走亲戚。

    项富春神sE沧桑,容姿尽显疲态,宋阮郎问:“成了亲,不高兴?”

    项富春鼻腔中漫出一GU浅浅的热息,落寞道:“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,我该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表姐她娇惯一些,但是个好nV子。”

    项富春点点头,望着宋阮郎踟蹰,“天下好nV子太多了,未必就能是一家人。”

    他话里有话,又不明说,惆怅的独自饮酒。

    不一会,宋兰儿从西院过来,望向喝醉的项富春,温声说:“中午咱们到西院吃饭吧,爹娘都做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”项富春搁下酒杯,扶桌站起,俊逸潇洒的眉峰间,竟有几分抹不开的凄凉。

    红袖送两位出门,遥遥凝望着项富春远去的背影,回来后猛灌了一杯烈酒,眼底泛起红曦。

    宋阮郎:“日后再有喜欢的,我一定帮你。”

    红袖潸然泪下:“不怪东家,是我命贱,配不起。”

    树荫下,梅娘正做针线,她的手已经好了,趁着天暖和,就想做些冬衣,免得到时候来不及。

    盼哥在石桌上练字,一笔一划写的还算规整,梁芷柔衣裳越穿越宽松,肚子彻底遮不住了。

    她随意拿起衣篓里的裁衣,抻开一看:“这不是给盼哥的吧?”

    梅娘把衣裳拿回来,羞赧道:“给东家的。”

    宋阮郎不会针线,红袖又太忙,一年四季穿的都是到成衣店买的,所以就想给她亲手做一件。

    梁芷柔眨了眨眼睛,见梅娘的脸sE有些绯红,“东家应该缺不了衣裳,你别熬坏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正说话,下人忽然来报,“夫人,宋东家来了。”

    梅娘急切地抬眸,被梁芷柔抓了个正着,跟下人说:“快请进来。”

    自打梅娘回来后,宋阮郎就成了孟家的常客,隔三差五的来,这次外出好几日没来,想必都憋坏了。

    盼哥也是翘首以盼,一看到宋阮郎,扔下笔就跑过去。

    盼哥掉的牙已经长出来了,白生生的像雨后春笋,宋阮郎把带的纸风车给她,牵着她找梅娘。